楓葉丹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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楓葉丹回家
又是一個周末，周日下午，煙水冰家。
施婉盈問煙水冰：“上次回家吃飯，沒見你弟弟帶楓葉丹一起回家啊，她是不在家嗎？”施婉盈收拾收拾自己的大手提包、小手提包。
“在家啊，在她跟煙水寒的家裏。”煙水冰懶散地靠沙發上面，抱著金毛。
“那為什麽你弟弟不帶著她。”
“她不去。請都請不動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哪裏知道？我就知道，他們兩個都不是正常人。”說著，煙水冰都開始懷疑楓葉丹到底愛不愛煙水寒。你說不愛他吧，她不求回報地照顧他16年，細致入微。你說愛他吧，兩個人又特立獨行。搞不懂！
“什麽時候跟你弟弟說說，讓他約琳子出來談談。”施婉盈現在為妹妹的事情頭疼。從年前確定這事，到現在又拖了兩、三個月的時間。
“婉盈，我那弟弟我搞不定他啊！你也見過他。”煙水冰撫摸金毛。現在他也是毫無頭緒、一籌莫展，說：“何止你妹妹這邊，老爸那邊也是事。春節期間，他又剛動過手術，我不好逼他逼得太緊。”
“琳子陷進去7年了，不能繼續耗下去，耗不起。”
“我也知道啊。”
“你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吧，我來給你弟弟打個電話。”施婉盈為了妹妹也是豁出去了。
“不會接的。他從來不接陌生來電，他所有的電話都是通過楓葉丹轉的。這種事情不好找楓葉丹轉吧。”
“那你打給他。”
“一樣的，我打給他10次，9次都不接，還不回電話。”
“那不還有一次，接了嗎？”
耐不住施婉盈的轟炸，煙水冰無可奈何地拿起電話，打給煙水寒，讓施婉盈自己跟他說。
……
“我是煙水寒，找我有事嗎？”這是煙水寒接煙水冰電話的習慣用語，態度還是一貫的不溫不火。
電話居然接通了，讓煙水冰倍感意外！
“水寒，你好！是我，施婉盈。”一陣輕柔的女性聲音。
輪到煙水寒一臉意外。周末，煙水寒在家，正站在自己的站立式電動輪椅裏，“陪”楓葉丹在露臺曬太陽。楓葉丹慵懶地窩在露臺吊蘭藤椅裏，一邊沐浴陽光一邊喝著咖啡看著書，還讓煙水寒在一邊站著看著。要不是腿和腰部綁在輪椅上，這個站立小輪椅更像是正常人代步的平衡車。
“大嫂，你好！”聲音馬上低沈、認真起來。煙水寒猜想是大嫂有事找他。
“水寒，你好！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打擾，實在不好意思。”施婉盈的聲音輕盈，語氣表達了對打擾煙水寒的歉意也表現了對他的尊重，繼續，“你哥可能跟你說過，我有個妹妹叫施婉琳。
她17歲在機場見過你一次，就對你動了真心，一直念念不忘。她前年畢業回國，在滄海市工作，也是為你。5年前，她說她在滄海市的十字街口看到過你，就一直以為你在滄海市。從一開始癡迷到現在癡念，一晃就是7年時間，她一直對你抱有幻想。
當然我不是在怪你，跟你沒有任何關系，我打這個電話給你不是抱怨你，請你別多心。我真心希望你能夠約我妹妹出來聊一聊，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性，你都當面跟她說清楚。
算大嫂求你了。不過，你要實在不願意，我也不勉強你。”
楓葉丹見煙水寒聽電話，一言不發還一臉嚴肅。
大嫂都親自開口了，煙水寒再拒絕也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“大嫂，我答應你，請容我點時間，可以嗎？”
……
電話掛斷以後，楓葉丹問：“誰給你打的電話啊？”
“煙水冰的未婚妻——我的準大嫂。”煙水寒似乎有些質疑自己的身份，對“我的準大嫂”幾個字，要深刻理解一番其中的韻味。
緊接著煙水寒就放自己坐下來。
“又不站了？”
“站久了，腦子都不清楚了。”煙水寒把自己運回房間，換回自己的手動運動小輪椅。還是坐這個手動小輪椅，最常態，讓自己最舒坦。
煙水寒又回到露臺。
“我那大嫂說她有個妹妹，相中我了。”煙水寒把電話內容轉述給楓葉丹，試探她的反應。
“噢？！”楓葉丹一臉意外地笑了，笑得還挺放得開的。
看著楓葉丹一臉隔岸觀火的神情，煙水寒一時間又有種失落。
楓葉丹轉念再想想也沒什麽好意外的，除了需要輪椅代步，真是近乎完美的男人，被女生追也很正常。
“想讓我約她妹妹出來，行不行都給個答覆。”煙水寒問，“你跟我一起去嗎？”
楓葉丹又笑了，一抹淺淺的輕笑，持續了好一會兒，都沒說話。總是這樣的笑容，煙水寒看著楓葉丹，讓煙水寒琢磨不透其中的深意，反正讓他有種覺得自己很失敗的挫敗感。煙水寒想讓自己離開露臺，回避一會兒楓葉丹。
楓葉丹的電話響了。是她法律上的姐姐打過來的。很少聯系的“親”人，又不是逢年過節的，這個時間點打過來，十有八九不是好事。
果不其然，楓葉丹要回家一趟，今天就走。
“我媽生病住院了，要手術，讓我回家看看。”
“什麽時候走？”這也是大事，煙水寒收起自己的失落。
楓葉丹查找機票，“今晚9點有班飛機，就今晚吧，早去早回。你跟我一起回去嗎？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煙水寒在第一時間搖了頭，給出否定的回覆。楓葉丹又不是回去玩的，煙水寒捋得很清楚，知道自己的分量，不去給她添亂了。煙水寒看時間，現在差不多快4點，說：“你趕緊收拾東西，我去做飯。吃過晚飯再走，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“簡單做點就行。我自己打車走吧。”
“讓我送送你嘛。”煙水寒去一樓廚房。家裏有上午他跟楓葉丹一起去超市買的菜，做點簡單省事的。
吃過飯，煙水寒把碗筷塞洗碗機裏，下樓取車。楓葉丹上樓拿行李箱。
煙水寒開車。楓葉丹幫他把輪椅放後排，自己坐副駕。到機場停車場，楓葉丹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箱子，準備幫煙水寒把輪椅放到副駕。
“丹姐，幫我把輪椅推到我這邊來吧，我送你到進站口。”
煙水寒送楓葉丹進站。楓葉丹推箱子，煙水寒滑輪椅跟楓葉丹並排。一路就聽楓葉丹不停的叮囑：“我不在的這幾天，自己把自己照顧好，周末不行的話就給安姐打電話，讓她幫忙照顧一下。公司裏，我那部分工作能不處理的就不處理，壓兩天，等我回來再處理，實在等不了的，你讓主任給我打電話……”
進站，煙水寒表現了他對楓葉丹的不舍。
“好了。讓我抱抱你！”楓葉丹彎腰擁抱煙水寒。
“好了，進去吧。”
“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“我看著你進去，你進去了，我再轉身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一路平安，到了給我打個電話。”
“好。你開車回去，路上也小心一點。”
“嗯。”
楓葉丹進站，轉身的時候，給煙水寒揮手，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煙水寒回了一個點頭，保持電話聯系的手勢。楓葉丹從視野消失，煙水寒才轉身，回家。轉身的以後的煙水寒，終於在獨自一人離去的時候，落寞的眼神裏流露了他的悲傷與痛苦。如果不是被自己不能動彈的兩條腿束縛著，煙水寒這會兒應該也在飛機上跟楓葉丹一起，幫她分擔一點……
飛機裏，楓葉丹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發現自己真的是年齡大了，越來越不想折騰，越來越安於現狀了。她也發現煙水寒長大了，三十，而立之年，正處在通往人生巔峰的上升期。不再是那個剛受傷只能躺床上的14歲小男孩。他現在對自己的情感表達也越來越強烈，也不像前幾年，還藏著掖著，壓抑著。
楓葉丹不在的頭幾天，煙水寒覺得時間挺難熬的，真想她。上班的時候，去了一趟楓葉丹的辦公室。楓葉丹的工位在最裏面的透明玻璃隔間。
“煙總。”主任見煙水寒過來，趕緊招呼一聲。
“主任。”煙水寒回敬，問，“楓總有多少積壓下來的工作？”
“能做的我們都分著做了。主要有一些文件，楓總沒審批，後面的流程我們沒法進行。”
煙水寒進入玻璃隔間，看見桌面上文件籃裏一籃子待簽文件，問：“是這些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煙水寒拿了整個文件籃，擱腿上，退出隔間，跟主任又說：“楓總不在的這幾天，文件都送我那邊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主任怕煙水寒拿文件不方便，又說，“我把這籃子給您送到您辦公室吧。”
“不用，我好拿的。謝謝。”
本來由楓總過審的文件，現在煙水寒親自過審，搞得他們擔心，文件審批會更加嚴格，反覆被退回來，所以提上去的文件慎之又慎。不想，煙水寒比楓葉丹好說話多了，只要沒有太大紕漏，能過的煙水寒都簽字了。
煙水寒把楓葉丹的工作，能做的都做了，大不了下班晚點走。楓葉丹不在，回家就他跟安姐兩個人，會讓他想念楓葉丹的。他也不想楓葉丹在醫院忙死了，回來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她。“丹姐也是的，都不主動多聯系我的，也不想我。”想著，煙水寒挺委屈。
不是楓葉丹不想煙水寒，她也想他的。只是，楓葉丹不想當著母親面，過多聯系煙水寒。她不想母親過多了解自己的個人生活。所以，她只有在得空，出病房的時候，還要在煙水寒不忙的時候，悄悄聯系一下他，相互噓寒問暖一下，以解相思之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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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周末，周日下午，煙水冰家。
施婉盈問煙水冰：“上次回家吃飯，沒見你弟弟帶楓葉丹一起回家啊，她是不在家嗎？”施婉盈收拾收拾自己的大手提包、小手提包。
“在家啊，在她跟煙水寒的家裏。”煙水冰懶散地靠沙發上面，抱著金毛。
“那為什麽你弟弟不帶著她。”
“她不去。請都請不動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哪裏知道？我就知道，他們兩個都不是正常人。”說著，煙水冰都開始懷疑楓葉丹到底愛不愛煙水寒。你說不愛他吧，她不求回報地照顧他16年，細致入微。你說愛他吧，兩個人又特立獨行。搞不懂！
“什麽時候跟你弟弟說說，讓他約琳子出來談談。”施婉盈現在為妹妹的事情頭疼。從年前確定這事，到現在又拖了兩、三個月的時間。
“婉盈，我那弟弟我搞不定他啊！你也見過他。”煙水冰撫摸金毛。現在他也是毫無頭緒、一籌莫展，說：“何止你妹妹這邊，老爸那邊也是事。春節期間，他又剛動過手術，我不好逼他逼得太緊。”
“琳子陷進去7年了，不能繼續耗下去，耗不起。”
“我也知道啊。”
“你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吧，我來給你弟弟打個電話。”施婉盈為了妹妹也是豁出去了。
“不會接的。他從來不接陌生來電，他所有的電話都是通過楓葉丹轉的。這種事情不好找楓葉丹轉吧。”
“那你打給他。”
“一樣的，我打給他10次，9次都不接，還不回電話。”
“那不還有一次，接了嗎？”
耐不住施婉盈的轟炸，煙水冰無可奈何地拿起電話，打給煙水寒，讓施婉盈自己跟他說。
……
“我是煙水寒，找我有事嗎？”這是煙水寒接煙水冰電話的習慣用語，態度還是一貫的不溫不火。
電話居然接通了，讓煙水冰倍感意外！
“水寒，你好！是我，施婉盈。”一陣輕柔的女性聲音。
輪到煙水寒一臉意外。周末，煙水寒在家，正站在自己的站立式電動輪椅裏，“陪”楓葉丹在露臺曬太陽。楓葉丹慵懶地窩在露臺吊蘭藤椅裏，一邊沐浴陽光一邊喝著咖啡看著書，還讓煙水寒在一邊站著看著。要不是腿和腰部綁在輪椅上，這個站立小輪椅更像是正常人代步的平衡車。
“大嫂，你好！”聲音馬上低沈、認真起來。煙水寒猜想是大嫂有事找他。
“水寒，你好！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打擾，實在不好意思。”施婉盈的聲音輕盈，語氣表達了對打擾煙水寒的歉意也表現了對他的尊重，繼續，“你哥可能跟你說過，我有個妹妹叫施婉琳。
她17歲在機場見過你一次，就對你動了真心，一直念念不忘。她前年畢業回國，在滄海市工作，也是為你。5年前，她說她在滄海市的十字街口看到過你，就一直以為你在滄海市。從一開始癡迷到現在癡念，一晃就是7年時間，她一直對你抱有幻想。
當然我不是在怪你，跟你沒有任何關系，我打這個電話給你不是抱怨你，請你別多心。我真心希望你能夠約我妹妹出來聊一聊，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性，你都當面跟她說清楚。
算大嫂求你了。不過，你要實在不願意，我也不勉強你。”
楓葉丹見煙水寒聽電話，一言不發還一臉嚴肅。
大嫂都親自開口了，煙水寒再拒絕也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“大嫂，我答應你，請容我點時間，可以嗎？”
……
電話掛斷以後，楓葉丹問：“誰給你打的電話啊？”
“煙水冰的未婚妻——我的準大嫂。”煙水寒似乎有些質疑自己的身份，對“我的準大嫂”幾個字，要深刻理解一番其中的韻味。
緊接著煙水寒就放自己坐下來。
“又不站了？”
“站久了，腦子都不清楚了。”煙水寒把自己運回房間，換回自己的手動運動小輪椅。還是坐這個手動小輪椅，最常態，讓自己最舒坦。
煙水寒又回到露臺。
“我那大嫂說她有個妹妹，相中我了。”煙水寒把電話內容轉述給楓葉丹，試探她的反應。
“噢？！”楓葉丹一臉意外地笑了，笑得還挺放得開的。
看著楓葉丹一臉隔岸觀火的神情，煙水寒一時間又有種失落。
楓葉丹轉念再想想也沒什麽好意外的，除了需要輪椅代步，真是近乎完美的男人，被女生追也很正常。
“想讓我約她妹妹出來，行不行都給個答覆。”煙水寒問，“你跟我一起去嗎？”
楓葉丹又笑了，一抹淺淺的輕笑，持續了好一會兒，都沒說話。總是這樣的笑容，煙水寒看著楓葉丹，讓煙水寒琢磨不透其中的深意，反正讓他有種覺得自己很失敗的挫敗感。煙水寒想讓自己離開露臺，回避一會兒楓葉丹。
楓葉丹的電話響了。是她法律上的姐姐打過來的。很少聯系的“親”人，又不是逢年過節的，這個時間點打過來，十有八九不是好事。
果不其然，楓葉丹要回家一趟，今天就走。
“我媽生病住院了，要手術，讓我回家看看。”
“什麽時候走？”這也是大事，煙水寒收起自己的失落。
楓葉丹查找機票，“今晚9點有班飛機，就今晚吧，早去早回。你跟我一起回去嗎？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煙水寒在第一時間搖了頭，給出否定的回覆。楓葉丹又不是回去玩的，煙水寒捋得很清楚，知道自己的分量，不去給她添亂了。煙水寒看時間，現在差不多快4點，說：“你趕緊收拾東西，我去做飯。吃過晚飯再走，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“簡單做點就行。我自己打車走吧。”
“讓我送送你嘛。”煙水寒去一樓廚房。家裏有上午他跟楓葉丹一起去超市買的菜，做點簡單省事的。
吃過飯，煙水寒把碗筷塞洗碗機裏，下樓取車。楓葉丹上樓拿行李箱。
煙水寒開車。楓葉丹幫他把輪椅放後排，自己坐副駕。到機場停車場，楓葉丹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箱子，準備幫煙水寒把輪椅放到副駕。
“丹姐，幫我把輪椅推到我這邊來吧，我送你到進站口。”
煙水寒送楓葉丹進站。楓葉丹推箱子，煙水寒滑輪椅跟楓葉丹並排。一路就聽楓葉丹不停的叮囑：“我不在的這幾天，自己把自己照顧好，周末不行的話就給安姐打電話，讓她幫忙照顧一下。公司裏，我那部分工作能不處理的就不處理，壓兩天，等我回來再處理，實在等不了的，你讓主任給我打電話……”
進站，煙水寒表現了他對楓葉丹的不舍。
“好了。讓我抱抱你！”楓葉丹彎腰擁抱煙水寒。
“好了，進去吧。”
“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“我看著你進去，你進去了，我再轉身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一路平安，到了給我打個電話。”
“好。你開車回去，路上也小心一點。”
“嗯。”
楓葉丹進站，轉身的時候，給煙水寒揮手，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煙水寒回了一個點頭，保持電話聯系的手勢。楓葉丹從視野消失，煙水寒才轉身，回家。轉身的以後的煙水寒，終於在獨自一人離去的時候，落寞的眼神裏流露了他的悲傷與痛苦。如果不是被自己不能動彈的兩條腿束縛著，煙水寒這會兒應該也在飛機上跟楓葉丹一起，幫她分擔一點……
飛機裏，楓葉丹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發現自己真的是年齡大了，越來越不想折騰，越來越安於現狀了。她也發現煙水寒長大了，三十，而立之年，正處在通往人生巔峰的上升期。不再是那個剛受傷只能躺床上的14歲小男孩。他現在對自己的情感表達也越來越強烈，也不像前幾年，還藏著掖著，壓抑著。
楓葉丹不在的頭幾天，煙水寒覺得時間挺難熬的，真想她。上班的時候，去了一趟楓葉丹的辦公室。楓葉丹的工位在最裏面的透明玻璃隔間。
“煙總。”主任見煙水寒過來，趕緊招呼一聲。
“主任。”煙水寒回敬，問，“楓總有多少積壓下來的工作？”
“能做的我們都分著做了。主要有一些文件，楓總沒審批，後面的流程我們沒法進行。”
煙水寒進入玻璃隔間，看見桌面上文件籃裏一籃子待簽文件，問：“是這些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煙水寒拿了整個文件籃，擱腿上，退出隔間，跟主任又說：“楓總不在的這幾天，文件都送我那邊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主任怕煙水寒拿文件不方便，又說，“我把這籃子給您送到您辦公室吧。”
“不用，我好拿的。謝謝。”
本來由楓總過審的文件，現在煙水寒親自過審，搞得他們擔心，文件審批會更加嚴格，反覆被退回來，所以提上去的文件慎之又慎。不想，煙水寒比楓葉丹好說話多了，只要沒有太大紕漏，能過的煙水寒都簽字了。
煙水寒把楓葉丹的工作，能做的都做了，大不了下班晚點走。楓葉丹不在，回家就他跟安姐兩個人，會讓他想念楓葉丹的。他也不想楓葉丹在醫院忙死了，回來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她。“丹姐也是的，都不主動多聯系我的，也不想我。”想著，煙水寒挺委屈。
不是楓葉丹不想煙水寒，她也想他的。只是，楓葉丹不想當著母親面，過多聯系煙水寒。她不想母親過多了解自己的個人生活。所以，她只有在得空，出病房的時候，還要在煙水寒不忙的時候，悄悄聯系一下他，相互噓寒問暖一下，以解相思之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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